第70章 欲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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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0章 欲求
撐著直到晚宴結束, 林染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徹底僵掉。
自從祁宴拍下那對婚戒，全場若有若無的目光就跟過來，讓他坐立難安, 偏偏始作俑者臉皮厚得驚人。
因為是規模不大也不算很正規的收藏品拍賣會，因此並沒有走很多繁瑣流程，確認拍下藏品後就會有專業人員帶著確認書過來找祁宴簽字。
付清款項，拍下來的藏品就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寄到預留的地址。
林染看著拍賣名冊上戒指的圖片還在發懵，身側的人已經打算帶著他離開, 好像他今晚來這裏只是為了這件事, 而不是和某位漂亮的動物人小姐見面。
“你就走了？”林染疑惑地看祁宴，又把視線轉向和祁宴見面的某位女士的方向，擡起下巴提醒他, “晚宴還沒開始, 不和人家打招呼嗎。”
祁宴回頭看了他好半天, 最後直接扣住他手腕就往外走。
林染只好垂著頭跟在他身後，避開那些讓他心慌意亂的目光。
赴宴的眾人本以為是一場普通的慈善晚宴，卻沒想到還吃到了不同尋常的瓜。
比如盛景的繼承人似乎在宴會當場看上了一個人類, 並在結束後當著很多人的面手拉著手將人帶走。但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又說，那個人類和祁宴已經談了很久的戀愛, 已經籌備結婚, 祁宴當晚拍下的婚戒就是證據。
不管其他人怎麽看，消息傳到祁盛耳朵裏的時候, 無疑是十分驚人的。在秘書戰戰兢兢地註視下，又免不了摔了名貴的花瓶。主動撥打給祁宴安排的相親對象家裏的電話, 詢問情況。
對面語氣溫和, 不亢不卑地告知祁盛自己孩子回家時帶回來的消息。
“老部長，我們家孫女回來以後直哭, 覺得受了委屈。”電話那頭的人曾是祁盛的部下，退休後關系仍舊交好，“要是小宴有要結婚的對象也好，我們另選人家。”
祁宴這事做得挺陽奉陰違，一方面看似乖順地答應相親，另一方面故意裝傻充楞，把祁盛要他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的話當耳旁風，不給相親對象任何遐想，直說自己有要結婚的人。
但凡是要點臉面的人家，也會因為氣憤知難而退。
“混賬東西！“祁盛這回把手機砸了，零件撒了一地。
*
宴會還沒開始祁宴就帶著林染回了家。
事實上，祁宴本來只是想來和相親對象說清楚情況，並想通過她的口傳遞出自己已經有戀人這件事，沒打算讓林染暴露出來，更不想告訴那些緊緊盯著自己的人他的伴侶究竟是誰，擔心林染會和祁同勳的前妻一樣，受人詬病。
因為動物人的圈子對人類總是很排斥。
可是祁宴怎麽也沒想到，林染居然喜歡自己到這個地步，前一天晚上做得那麽狠，第二天居然還有力氣從家裏偷偷追過來。
甚至看到祁宴後還不敢讓祁宴知道他來了，第一反應是躲。
看起來坦蕩又心虛，很滑稽的模樣。
於是祁宴改變主意了，決定不再藏著掖著，將林染公開，這樣或許他也能有更多的安全感，而不是偷偷跑來宴會被包抓。
車停在家樓下的車庫裏，但兩人都沒有動。林染坐在副駕駛，手裏還捧著那本拍賣的小冊子，頁面翻到戒指那一面，價格實在是很高昂，他有點回不過神。
“……你這樣，爺爺會不會氣死。”
“不至於。”祁宴這個大孝子語氣很淡定，“得知我和陸聞遠合作他都還好好的，說明他自己也知道搞歧視是錯的，但是礙於面子和對搶走他兒子的女人這麽多年恨意，一時間下不來臺。”
說完，祁宴趁林染還在發楞，拽了拽他的胳膊，把人拉到自己面前，不由分說地親了口。
“追去宴會的是你，怎麽做出這副模樣。”祁宴不喜歡林染這樣可憐的樣子，總覺得他嘴裏不會憋好話，“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，今天這個場合發生的事情，只要是個人都能猜個出大概。”
林染聽了他的話，想起婚戒的事，掙紮了兩下，表情有點為難。
“你的意思是不久之後你的親戚朋友們，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，甚至還會和你結婚？”
和我結婚是什麽很丟臉的事嗎，難道不想公開？祁宴捏他臉，疑惑，“你不願意？”
林染對結婚這個詞避而不答，訥訥道，“如果不顧及爺爺心情的話，我怕他會懲罰你，你難道不害怕他麽？”
“我是要結婚的人，我怕他做什麽。倒是你，問你願不願意你這個臉色，有夠為難的，做都做了不想結婚？”一反常態，祁宴沒有皺眉黑臉揪著他借題發揮，甚至心情很好地露出個笑容，“大不了和你一起回共和國繼續做博主，反正餓不死，又不是非得當有錢人。”
這話說的，連退路都想好了。林染被他逗笑，滿臉的凝重也都消失不見。
兩人聊完，終於記得推開車門上樓。祁宴的手不安分，一邊抱著林染的腰，另一邊還要摸他胸口的位置，問他今天穿低胸裝什麽意思。
林染埋在他懷裏，微微喘氣：“不是低胸裝。太熱了，我穿的是西裝，模特裏面甚至都不穿，我覺得不大好……加了件背心。”
祁宴今天穿的是短袖襯衫，不理解林染為什麽大熱天穿這麽厚，直到把人抱在沙發上扒了外套，看到他裏面的白背心，和蓋不住的各種青青紫紫痕跡的胸口、小腹和手臂，沒忍住彎了彎嘴角。
“你笑什麽。”林染拍拍他的臉，“不是你害的嗎，不然我要穿這麽厚？全是痕跡，你到底是貓還是狗。”
祁宴不說話，把人推倒在沙發上，親吻他胸口，把林染親得喘不過氣。
林染的身體前一天還經歷過自以為剛開葷的祁宴沒有分寸的摧殘，稍微一動留下牙印的地方就感覺酸酸麻麻的，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更是不能碰，一碰就抖。
可祁宴哪裏管呢，他就像一個剛體會到某種滋味的毛頭小子，一空下來就想拉著林染做那種事，男大學生的精力太過充沛，林染以為自己曾經已經習慣那種頻率，可實操起來還是吃不消。
而且祁宴這個人表面上裝不在意，實際非常耿耿於懷林染不想和他結婚這件事，手上動作沒完，嘴裏不停地問。
原來剛才的反常是在這兒等著林染。
林染被摁在沙發上仰面躺著，僅剩的布料也被扔在地毯上，才幾分鐘就渾身發軟，覺得這個姿勢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，努力地仰起臉想親祁宴，但這個殘忍的混蛋只會問林染。
“結不結婚。”
林染嗚嗚地叫著，隨著這人刻意的停頓而屏息凝神，大腦一片空白，沒兩下就被逼出了眼淚。
祁宴這人也是賤，光想著讓林染親口說出同意結婚的話，什麽下三濫的行為都無師自通了，看到眼淚又很慌張。
“對不起，別哭……”
“滾！”林染的身體徹徹底底暴露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，面對祁宴沈沈的目光，非常羞恥，借著姿勢一腳踹向蠢貓的胸口，支起癱軟的腰就想往房間走。
當然只是腿腳並用地爬了兩步路就被拽回去，腳踝被牢牢抓著，任憑他怎麽掙紮也不過是在祁宴的手心裏，根本跑不掉。
再次被抵著後腰下方，林染渾身發麻地哭叫著祁宴是個王八蛋，祁宴也只是好脾氣地哄他，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，喊他乖點。
但還是沒忘了在關鍵時刻問林染要不要結婚。
“結婚吧。”祁宴把人磨哭了他還委屈，湊到神志不清的林染耳邊說，“為什麽不答應，我想和你成為真正的家人，想和你永遠在一起。”
大概家人這個詞誤打誤撞戳中了林染，再加上祁宴的語氣太過誠懇，林染最後還是哭著同意了，捶了下近在咫尺的胸肌，罵他趁虛而入，真不是個東西。
祁宴得意地親吻林染的嘴唇，把他親得連罵人都不知道怎麽罵了，只能幹巴巴地說幾句混蛋，蠢貓，就繼續被摁在沙發上，讓祁宴把那些在嘴上失掉的威風通通討回來。
*
接下來的好幾天，祁盛都沒發作，似乎是把這件事忘了，又或者面對這樣不聽話的繼承人，決定擺爛不管。
因為拍賣會上祁宴半公開林染的存在，已經足夠盛景的董事會再次面臨大股東們的質詢。幾次內部討論，都圍繞著盛景到底要不要對外轉變形象，擺脫有關於種族的負面言論來展開。
如火如荼。
祁盛鎮壓了盛景多年的觀念，終於逐漸被市場和股價左右，顯現出搖搖欲墜的模樣。
從陸聞遠公開自己祁家人的身份，再到祁宴人類伴侶的出現，盛景接下來的方向應該怎麽樣，都是不小的問題。
再次成功給爺爺添堵，祁宴心滿意足地在這幾天時間裏一邊等待老人表態，另一方面則是幹脆非常放縱地在家裏拉著林染胡來。
祁宴確實是林染見過精力最為旺盛的人，明明他的身體十分健康，但這幾天都時間裏林染幾次覺得自己被掏空，x盡人亡。
無論起床時再正常，但只要和祁宴對視超過五秒，就走向一種結局——被拉著在家裏的各個角落做不該在白天做的事。
因為實在是太過亮堂，林染羞於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被迫承受的場面，總是閉著眼睛，但是祁宴卻不喜歡，非得哄著林染睜開眼。
“你渾身上下哪裏都好看，為什麽害羞。”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誇林染的身體，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，“自己看看，多漂亮。”
大概是被催眠成功了，最後林染總算能對這種事坦然，而不是被壓著默默承受，連叫聲都憋著不敢發出來。甚至還被迫開發了好多種之前從沒想過的play。
直到之前約好的直播時間越發近，林染怕自己沒力氣完成工作，身體吃不消，晚上睡覺時偷偷摸摸去客房睡，並且把門上鎖。
但是沒什麽用，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會被不知道怎麽鉆進來的祁宴緊緊抱住，唯一的區別大概是睜眼時不是被x醒的，而是自然睡醒。
周三晚上六點是直播開始的時間，這份工作早在一個月前就定好，配合某個品牌方七月初的新品推介，因此提前幾天林染就接到柳芳的電話，把產品寄到獨立國，溝通直播流程。
這次直播采取了一種線上溝通的模式，品牌方邀請的主持人在直播裏和觀眾們介紹產品，而被分割在畫面另一半的林染和祁宴，坐在鏡頭後講使用心得，並分享兩人在獨立國游玩的趣事。
為此林染甚至買好了一直沒舍得購買的高價拍攝穩定器，給兩人的直播做準備。
這場直播並不是林染做的第一場直播了，但祁宴並沒有任何印象，林染只能把手機甩給他看之前為了綜藝做宣傳的直播錄屏。
祁宴捧著手機看著看著，在聽到林染和觀眾們聊天時軟乎乎的夾子音，手又不安分地探進懷裏的人衣服裏，捏林染的後腰，被惡狠狠地打掉。
大概是動作有點狠，祁宴不高興地抗議了兩句，林染卻不為所動。
“再亂摸把你的貓爪子砍掉。”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，色厲內茬的林染一瘸一拐地往餐廳走去。
昨晚上又做到淩晨，林染又餓又困，早上起來恨不得吃下一頭牛，好在祁宴還是個人，知道提前安排保姆阿姨來做早飯。
可是才吃了兩口，就感覺身後又黏過來一具滾燙的身體，親吻落在林染的後脖頸上，委屈地問他為什麽躲自己。
林染頭疼欲裂，覺得祁宴這人真是亂來，明知道晚上有工作，前一天做得那麽狠，於是狠下心又躲開祁宴。
幾次求貼貼被無情拒絕，這回祁宴終於不吭聲了。
嘴角繃直，緊緊抿起來，蹙眉看著林染。
“你生氣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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撐著直到晚宴結束, 林染覺得自己的臉已經徹底僵掉。
自從祁宴拍下那對婚戒，全場若有若無的目光就跟過來，讓他坐立難安, 偏偏始作俑者臉皮厚得驚人。
因為是規模不大也不算很正規的收藏品拍賣會，因此並沒有走很多繁瑣流程，確認拍下藏品後就會有專業人員帶著確認書過來找祁宴簽字。
付清款項，拍下來的藏品就會在三個工作日內寄到預留的地址。
林染看著拍賣名冊上戒指的圖片還在發懵，身側的人已經打算帶著他離開, 好像他今晚來這裏只是為了這件事, 而不是和某位漂亮的動物人小姐見面。
“你就走了？”林染疑惑地看祁宴，又把視線轉向和祁宴見面的某位女士的方向，擡起下巴提醒他, “晚宴還沒開始, 不和人家打招呼嗎。”
祁宴回頭看了他好半天, 最後直接扣住他手腕就往外走。
林染只好垂著頭跟在他身後，避開那些讓他心慌意亂的目光。
赴宴的眾人本以為是一場普通的慈善晚宴，卻沒想到還吃到了不同尋常的瓜。
比如盛景的繼承人似乎在宴會當場看上了一個人類, 並在結束後當著很多人的面手拉著手將人帶走。但是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消息又說，那個人類和祁宴已經談了很久的戀愛, 已經籌備結婚, 祁宴當晚拍下的婚戒就是證據。
不管其他人怎麽看，消息傳到祁盛耳朵裏的時候, 無疑是十分驚人的。在秘書戰戰兢兢地註視下，又免不了摔了名貴的花瓶。主動撥打給祁宴安排的相親對象家裏的電話, 詢問情況。
對面語氣溫和, 不亢不卑地告知祁盛自己孩子回家時帶回來的消息。
“老部長，我們家孫女回來以後直哭, 覺得受了委屈。”電話那頭的人曾是祁盛的部下，退休後關系仍舊交好，“要是小宴有要結婚的對象也好，我們另選人家。”
祁宴這事做得挺陽奉陰違，一方面看似乖順地答應相親，另一方面故意裝傻充楞，把祁盛要他找個女人結婚生孩子的話當耳旁風，不給相親對象任何遐想，直說自己有要結婚的人。
但凡是要點臉面的人家，也會因為氣憤知難而退。
“混賬東西！“祁盛這回把手機砸了，零件撒了一地。
*
宴會還沒開始祁宴就帶著林染回了家。
事實上，祁宴本來只是想來和相親對象說清楚情況，並想通過她的口傳遞出自己已經有戀人這件事，沒打算讓林染暴露出來，更不想告訴那些緊緊盯著自己的人他的伴侶究竟是誰，擔心林染會和祁同勳的前妻一樣，受人詬病。
因為動物人的圈子對人類總是很排斥。
可是祁宴怎麽也沒想到，林染居然喜歡自己到這個地步，前一天晚上做得那麽狠，第二天居然還有力氣從家裏偷偷追過來。
甚至看到祁宴後還不敢讓祁宴知道他來了，第一反應是躲。
看起來坦蕩又心虛，很滑稽的模樣。
於是祁宴改變主意了，決定不再藏著掖著，將林染公開，這樣或許他也能有更多的安全感，而不是偷偷跑來宴會被包抓。
車停在家樓下的車庫裏，但兩人都沒有動。林染坐在副駕駛，手裏還捧著那本拍賣的小冊子，頁面翻到戒指那一面，價格實在是很高昂，他有點回不過神。
“……你這樣，爺爺會不會氣死。”
“不至於。”祁宴這個大孝子語氣很淡定，“得知我和陸聞遠合作他都還好好的，說明他自己也知道搞歧視是錯的，但是礙於面子和對搶走他兒子的女人這麽多年恨意，一時間下不來臺。”
說完，祁宴趁林染還在發楞，拽了拽他的胳膊，把人拉到自己面前，不由分說地親了口。
“追去宴會的是你，怎麽做出這副模樣。”祁宴不喜歡林染這樣可憐的樣子，總覺得他嘴裏不會憋好話，“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，今天這個場合發生的事情，只要是個人都能猜個出大概。”
林染聽了他的話，想起婚戒的事，掙紮了兩下，表情有點為難。
“你的意思是不久之後你的親戚朋友們，還有很多不認識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男朋友，甚至還會和你結婚？”
和我結婚是什麽很丟臉的事嗎，難道不想公開？祁宴捏他臉，疑惑，“你不願意？”
林染對結婚這個詞避而不答，訥訥道，“如果不顧及爺爺心情的話，我怕他會懲罰你，你難道不害怕他麽？”
“我是要結婚的人，我怕他做什麽。倒是你，問你願不願意你這個臉色，有夠為難的，做都做了不想結婚？”一反常態，祁宴沒有皺眉黑臉揪著他借題發揮，甚至心情很好地露出個笑容，“大不了和你一起回共和國繼續做博主，反正餓不死，又不是非得當有錢人。”
這話說的，連退路都想好了。林染被他逗笑，滿臉的凝重也都消失不見。
兩人聊完，終於記得推開車門上樓。祁宴的手不安分，一邊抱著林染的腰，另一邊還要摸他胸口的位置，問他今天穿低胸裝什麽意思。
林染埋在他懷裏，微微喘氣：“不是低胸裝。太熱了，我穿的是西裝，模特裏面甚至都不穿，我覺得不大好……加了件背心。”
祁宴今天穿的是短袖襯衫，不理解林染為什麽大熱天穿這麽厚，直到把人抱在沙發上扒了外套，看到他裏面的白背心，和蓋不住的各種青青紫紫痕跡的胸口、小腹和手臂，沒忍住彎了彎嘴角。
“你笑什麽。”林染拍拍他的臉，“不是你害的嗎，不然我要穿這麽厚？全是痕跡，你到底是貓還是狗。”
祁宴不說話，把人推倒在沙發上，親吻他胸口，把林染親得喘不過氣。
林染的身體前一天還經歷過自以為剛開葷的祁宴沒有分寸的摧殘，稍微一動留下牙印的地方就感覺酸酸麻麻的，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更是不能碰，一碰就抖。
可祁宴哪裏管呢，他就像一個剛體會到某種滋味的毛頭小子，一空下來就想拉著林染做那種事，男大學生的精力太過充沛，林染以為自己曾經已經習慣那種頻率，可實操起來還是吃不消。
而且祁宴這個人表面上裝不在意，實際非常耿耿於懷林染不想和他結婚這件事，手上動作沒完，嘴裏不停地問。
原來剛才的反常是在這兒等著林染。
林染被摁在沙發上仰面躺著，僅剩的布料也被扔在地毯上，才幾分鐘就渾身發軟，覺得這個姿勢讓他十分沒有安全感，努力地仰起臉想親祁宴，但這個殘忍的混蛋只會問林染。
“結不結婚。”
林染嗚嗚地叫著，隨著這人刻意的停頓而屏息凝神，大腦一片空白，沒兩下就被逼出了眼淚。
祁宴這人也是賤，光想著讓林染親口說出同意結婚的話，什麽下三濫的行為都無師自通了，看到眼淚又很慌張。
“對不起，別哭……”
“滾！”林染的身體徹徹底底暴露在客廳明亮的燈光下，面對祁宴沈沈的目光，非常羞恥，借著姿勢一腳踹向蠢貓的胸口，支起癱軟的腰就想往房間走。
當然只是腿腳並用地爬了兩步路就被拽回去，腳踝被牢牢抓著，任憑他怎麽掙紮也不過是在祁宴的手心裏，根本跑不掉。
再次被抵著後腰下方，林染渾身發麻地哭叫著祁宴是個王八蛋，祁宴也只是好脾氣地哄他，用一種很溫柔的語氣，喊他乖點。
但還是沒忘了在關鍵時刻問林染要不要結婚。
“結婚吧。”祁宴把人磨哭了他還委屈，湊到神志不清的林染耳邊說，“為什麽不答應，我想和你成為真正的家人，想和你永遠在一起。”
大概家人這個詞誤打誤撞戳中了林染，再加上祁宴的語氣太過誠懇，林染最後還是哭著同意了，捶了下近在咫尺的胸肌，罵他趁虛而入，真不是個東西。
祁宴得意地親吻林染的嘴唇，把他親得連罵人都不知道怎麽罵了，只能幹巴巴地說幾句混蛋，蠢貓，就繼續被摁在沙發上，讓祁宴把那些在嘴上失掉的威風通通討回來。
*
接下來的好幾天，祁盛都沒發作，似乎是把這件事忘了，又或者面對這樣不聽話的繼承人，決定擺爛不管。
因為拍賣會上祁宴半公開林染的存在，已經足夠盛景的董事會再次面臨大股東們的質詢。幾次內部討論，都圍繞著盛景到底要不要對外轉變形象，擺脫有關於種族的負面言論來展開。
如火如荼。
祁盛鎮壓了盛景多年的觀念，終於逐漸被市場和股價左右，顯現出搖搖欲墜的模樣。
從陸聞遠公開自己祁家人的身份，再到祁宴人類伴侶的出現，盛景接下來的方向應該怎麽樣，都是不小的問題。
再次成功給爺爺添堵，祁宴心滿意足地在這幾天時間裏一邊等待老人表態，另一方面則是幹脆非常放縱地在家裏拉著林染胡來。
祁宴確實是林染見過精力最為旺盛的人，明明他的身體十分健康，但這幾天都時間裏林染幾次覺得自己被掏空，x盡人亡。
無論起床時再正常，但只要和祁宴對視超過五秒，就走向一種結局——被拉著在家裏的各個角落做不該在白天做的事。
因為實在是太過亮堂，林染羞於一低頭就看到自己被迫承受的場面，總是閉著眼睛，但是祁宴卻不喜歡，非得哄著林染睜開眼。
“你渾身上下哪裏都好看，為什麽害羞。”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誇林染的身體，一點都沒有不好意思，“自己看看，多漂亮。”
大概是被催眠成功了，最後林染總算能對這種事坦然，而不是被壓著默默承受，連叫聲都憋著不敢發出來。甚至還被迫開發了好多種之前從沒想過的play。
直到之前約好的直播時間越發近，林染怕自己沒力氣完成工作，身體吃不消，晚上睡覺時偷偷摸摸去客房睡，並且把門上鎖。
但是沒什麽用，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會被不知道怎麽鉆進來的祁宴緊緊抱住，唯一的區別大概是睜眼時不是被x醒的，而是自然睡醒。
周三晚上六點是直播開始的時間，這份工作早在一個月前就定好，配合某個品牌方七月初的新品推介，因此提前幾天林染就接到柳芳的電話，把產品寄到獨立國，溝通直播流程。
這次直播采取了一種線上溝通的模式，品牌方邀請的主持人在直播裏和觀眾們介紹產品，而被分割在畫面另一半的林染和祁宴，坐在鏡頭後講使用心得，並分享兩人在獨立國游玩的趣事。
為此林染甚至買好了一直沒舍得購買的高價拍攝穩定器，給兩人的直播做準備。
這場直播並不是林染做的第一場直播了，但祁宴並沒有任何印象，林染只能把手機甩給他看之前為了綜藝做宣傳的直播錄屏。
祁宴捧著手機看著看著，在聽到林染和觀眾們聊天時軟乎乎的夾子音，手又不安分地探進懷裏的人衣服裏，捏林染的後腰，被惡狠狠地打掉。
大概是動作有點狠，祁宴不高興地抗議了兩句，林染卻不為所動。
“再亂摸把你的貓爪子砍掉。”面無表情地說完這句話，色厲內茬的林染一瘸一拐地往餐廳走去。
昨晚上又做到淩晨，林染又餓又困，早上起來恨不得吃下一頭牛，好在祁宴還是個人，知道提前安排保姆阿姨來做早飯。
可是才吃了兩口，就感覺身後又黏過來一具滾燙的身體，親吻落在林染的後脖頸上，委屈地問他為什麽躲自己。
林染頭疼欲裂，覺得祁宴這人真是亂來，明知道晚上有工作，前一天做得那麽狠，於是狠下心又躲開祁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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